工作半年,想了很多。身邊的朋友聽說我當了律師,都會問:“我當了律師,收入不錯吧?”或者他們會說:“嗯,我覺得妳的律師工作挺好的,也挺貴的。”通常我會給對方壹個笑臉,說:“親愛的,妳需要律師嗎?江浙滬有保障。”
用劉桂明先生的話說,“律師是壹個看起來很美,聽起來很煩,聽起來很寬泛,很難做的職業。”
因為很難,辦案過程中的壹些想法。
那是我接到的第壹個案子。房主把房子租給了承租人,承租人又把房子租給了轉租人。房主和承租人為了搬出轉租人,攜手上了法院。壹審也判決承租人返還房屋,業主拿著這個判決,要求轉租人返還房屋。
我們代表轉租人。有七個承租人。他們租了七個店面,做七種不同的生意。有的賣鴨脖,有的賣麻辣燙,有的開餐館。我還記得他們壹群人來辦公室簽委托合同的場景。換句話說,三個女人的生活,同時有五六個女人,或者五六個女老板。我還記得當時在22樓的會議室,感覺會議室要爆炸了。
丁童鞋當時跟我說的第壹句話就是“唐央,這種案子做起來很煩,當事人多壹點。”
這引起了我的第壹個想法,我是應該選擇做壹個萬能律師,還是以後走專業路線挑選客戶。對於現在的我,我會選擇“活下去”。按照我們黨的方針,是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解決奔小康問題。在這方面妳應該充分信任黨。
後來曹主任的意思是按照再審來辦。我和丁做了七份再審材料,因為當事人都想著拖延時間,所以沒有提交申請。過了兩三個月,房東申請對承租人強制執行,執行法官拿著判決書準備轉租房屋,於是我們做了七份執行異議材料,準備提交給執行法官。
丁說,唐洋去把材料遞交給執行法官,說我們申請執行異議。我很順利的見到了執行法官,把我們的要求告訴了法官。法官的第壹句話是:“本案無異議。如果妳提到它,我不會接受它。妳作為律師不知道嗎?”我擡頭壹臉厭惡的說“原來是見習律師,那可以原諒”被法官白噴了。
這就引出了我的第二個想法,就是法官打妳左臉的時候,妳是還手還是選擇伸右臉?
那我肯定是伸右臉賺錢了,就用右臉給丁童鞋打電話。我跟他說這個評委難,丁童鞋什麽都沒說。結果他也被執行法官噴得壹無是處。我們被法官成功擊殺,只好向後方導師申請支援。導師說可以考慮聯系丁晶晶,他比較有經驗。
在此,感謝丁晶晶律師萬裏的到訪。當時,我和丁正站在路邊。那是壹個春寒料峭的季節,盼星星盼月亮,盼著見到丁晶晶的律師。丁先生溝通後,我們又進去,發現法官聲音不大,眼神和藹,態度溫和。這壹刻,我終於感受到了法官的溫暖,執行問題變得可以商量了。
這讓我第三次思考。在法官無法溝通的情況下,我應該成為壹名死忠律師嗎?或者通過另壹種方式與法官溝通達成壹致,確實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後壹種結果更好。
最終本案我們沒有申請再審或者執行異議。通過與當事人、業主和執行法官的反復溝通,這壹問題得到了有效解決,並達成了執行和解。這個案子也讓我明白,做律師不壹定非要靠訴訟解決問題。
有可能我的想法還有點幼稚,需要以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