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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會對白銀殺人案提起上訴嗎?

被抓壹年多後,“白銀連環殺人案”終於迎來宣判。

3月30日10時,甘肅省白銀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被告人高搶劫、故意殺人、強奸、侮辱屍體壹案公開宣判死刑。高在法庭上面無表情表示不上訴。

把時間往前推,距離去年7月該案不公開審理,已經過去了8個多月;2065438+2006年8月高被抓至今已壹年半多;從高在1988犯下第壹例到現在已經30年了。

1988至2002年間,犯罪嫌疑人高先後在甘肅省白銀市、內蒙古包頭市強奸、殺害婦女11人。作案時間跨度14年,最小被害人僅8歲。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壹度在當地引起恐慌。

直到2016年8月26日,跨度28年,52歲的犯罪嫌疑人高落網,白銀系列強奸殺人案告破。2065438+2007年7月,甘肅省白銀市中級人民法院在白銀區法院不公開審理了該案。庭審持續了兩天,高和都表示認罪。

30年來,11案件受害者家屬經歷了難以言喻的悲痛,生活發生了變化。宣判前,壹名家屬告訴紅星新聞記者:“對我們來說,是壹種折磨。我們只想快點結束,撐不住了。”

在高的老家,大多數鄰居都不願意談論這件事。他80歲的叔叔高作人壹提起就搖頭:“誰管他?他不在乎。他犯了這麽大的罪。”

高的辯護律師朱告訴紅星新聞,在等待判決期間,他見到了高,並詢問了高的個人情況。高也問他判決什麽時候會下來。

“敏感,不敢提,只想盡快結束,撐不住了。”

3月27日,鄧艷(化名)在手機上看到了即將宣判的消息。她立刻打電話給她的律師,律師肯定地回答了她,並告訴她可以出席。只是到了30號,鄧艷因為耽擱沒能來現場。

1998 65438+10月19日下午,家住白銀市白銀區水川路的27歲女青年鄧某在家中被人殺害。受害者是鄧艷的妹妹。終於,當這壹天到來時,鄧艷感到筋疲力盡。

3月28日,《紅星新聞》記者見到了鄧艷,並談到了即將到來的判決。鄧艷說,“我只是想盡快解決它,並迅速結束它。我不能再拖延了。我堅持不住了。”在過去20年裏,鄧艷經歷了難以言喻的悲痛。每壹個節點,在她作案、破案、審判、判刑的時候,都會挑動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去年7月,參加庭審,高就在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他說得太清楚了,我聽不進去。"鄧艷告訴紅星新聞,當時高詳細交代了作案經過,他是怎麽進屋的,怎麽被殺的,都講得很詳細,特別平靜。法庭還展示了當時案發現場的照片。她不敢看,也不敢想。她低下頭,閉上了眼睛。“我無法想象姐姐的痛苦。”

高在法庭上的表現也讓她覺得可怕。她回憶說,高壹動不動地坐著,眼睛總是直勾勾地向上看。隨後,高起身,轉身向家人鞠躬。鄧艷受不了了,她的情緒有點失控。值班法警立即站在中間間隔離開。當時,審判結束後,鄧艷帶著她的侄子去為她姐姐掃墓,並告訴她進展情況。

二十年的痛苦,鄧艷壹直不敢觸碰,“別人永遠無法理解,沒有辦法描述。”她告訴紅星新聞,之前對案件了解不多,但高被抓後,她逐漸了解了作案細節,她更加害怕了。她有陰影——每次坐電梯,壹旦壹個人,她會馬上撤,害怕有人跟著;走在街上,總是擔心被人跟蹤;在家時,大白天要鎖門,拉上所有窗簾,怕有人在外面偷窺;當她晚上睡覺時,她經常做噩夢...

高被捕後,她每天都看新聞。“不是說終於抓到了,心裏很高興,而是整個人徹底尷尬了。”多年未平復的傷痛再次掀起波瀾,鄧艷覺得自己受不了了。

幾年前,她想建壹個聯系遇難者家屬的微信群,但壹直沒有建起來。有的家屬不好找,有的找到了也不想說。去年庭審時,她在法庭上向幾個家屬提到了這個想法,但仍然沒有回應,這讓她感到很不開心。“可能太痛苦了!”

我妹妹的謀殺也改變了她的生活。最近幾年,鄧艷壹直住在蘭州。除了去年的審判,她再也沒有去過白銀,走到附近就覺得不舒服。即使在手機上看到關於“白銀”的新聞,她也會覺得無聊,馬上關機。

“甚至壹聽到誰姓高,我就覺得不舒服,馬上就生氣。”鄧艷告訴紅星新聞,前段時間,她家住院,旁邊病床上有壹個病人。起初,她幫助病人拿臉盆。後來,當她聽說那人姓高時,她立刻不說話了。“家裏人說我太敏感,但我就是沒辦法。”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我都不敢提。提起來就很痛苦。”不敢再想,鄧艷哽咽了。

“30年了,哥哥媽媽也去世了,我家也分裂了。”

白永(化名)是首例連環殺人案受害者的家屬。1988年5月26日下午,白銀公司23歲女員工、的姐姐白在白銀區永豐街家中被人殺害。

如今,白永仍在白銀公司第三冶煉廠工作,每天早上乘蒸汽機車去礦上。3月26日,律師告訴他即將被判刑。前幾天他在礦上加班,很晚才回家。30日,他特意請假參加宣判。

3月30日上午8點左右,白永早早來到法庭,等待宣判的時間。

去年庭審結束後,白永向律師詢問宣判日期,律師說所有材料都交了,讓他等結果。“我壹直在關註,也很焦慮,但是沒辦法。”

3月28日,白永和紅星新聞記者談起他姐姐的謀殺案,白永的語氣變得低沈。妹妹有個外號叫“小白鞋”。因為她是壹個愛幹凈的女孩,任何時候她總是穿著壹雙幹凈的白鞋子,所以人們都這麽親切地稱呼她。小白謝是個可愛的女孩。她在壹次文藝演出中贏了壹盆假花,現在還在家裏。

在小白的鞋子被撞死之後,這個家庭陷入了責備和自責之中。他們覺得只要有壹個人在家,悲劇就不會發生。之後,家庭開始分裂。父母離異,弟弟白軍(化名)患有抑郁癥,整天酗酒。第二年的壹個晚上,白軍喝了半斤白酒,吃了十幾片安眠藥。黎明時,人們發現他死了。

“我姐姐被殺30年了,我媽媽也去世了。”他姐姐的謀殺對他的家庭造成了沈重的打擊,白永不願去想這件事。2016當他看到高被抓的新聞時,突然感覺大腦充血,然後就死死盯著報道。當他去年在法庭上見到高時,他的心情更加難以平靜。

但是,他在悲痛和怨恨中保持了壹點克制。去年在法庭上,鄧艷告訴他關於建立壹個小組,但他沒有回應。“聯合起來也沒用。我們說沒關系,但前提是法律說了。”他認為再爭論也沒用。

1994年7月27日下午,白銀供電局19歲女臨時工石某在單身宿舍被人殺害。如今,這棟樓依然存在,但不再作為宿舍使用。

石某遇害4年後,另壹名8歲女孩昕薇(化名)也在供電局遇害。據媒體報道,昕薇出生在壹個城市家庭,父母都是供電局的員工。她很可愛,喜歡唱歌。昕薇被殺後,他的父母又生了壹個女兒。現在這對夫婦過著隱居生活。當被媒體問到,他們不想再談論昕薇了。

每個案例都有記錄。1998 65438+10月16日下午,居民發現白銀區勝利公主村青年楊在家中遇害,時年29歲。2001年5月22日上午,白銀市婦幼保健站28歲女護士張在白銀區水川路家中被人殺害,頸部等處16銳器傷,並被強奸...

殘酷的11案件給每壹個受害者的家庭都帶來了深深的打擊。

辯護律師稱,高曾詢問過的宣判時間。

“狀態和以前差不多,也比較平靜。”

2016年8月26日,辦案民警在白銀工業學校將“白銀工業學校學生服務部”的高帶走。幾年前,高的妻子承包經營這家商店。據當時媒體報道,該店為獨立平房,面積約30平方米。

2065438+2008年3月29日上午,紅星新聞記者來到白銀工業學校,食堂已經不見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也沒有了蹤跡。”壹名保安告訴記者,食堂原址在學校東側。高被捕後不久,平房就被拆除了。保安介紹,食堂被拆並不是因為高被抓,而是因為這兩年學校在維修。“沒抓到就要拆。”

高的老家在蘭州市榆中縣青城鎮村。現在老房子的門關著,鎖也生銹了。

高的舅舅高作人今年80多歲了,兩家相距不遠。高作人告訴紅星新聞記者,高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只有清明節才會回來過年。在他的印象中,高不愛說話,很少和人打招呼。

高作人也知道了宣判的消息,但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介紹,村民對此事討論不多。“誰在乎他?他不在乎。他犯了這麽大的罪。”

高的辯護律師朱告訴紅星新聞,在等待審判期間,他曾見過高,並詢問了高的個人情況,高也問他何時宣判。

“他的狀態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比較平靜。”朱對說:

朱介紹,去年不公開審理後,辯護卷等材料由律師保管,庭審卷由法院保管。“因為這個案子不對公眾公開,材料是保密的,解密沒有時間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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