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65438年到60年代,中國和日本都開始了現代化改革的進程。這不是偶然的。兩國都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走上改革之路的。但不同的是,日本人通過明治維新逐漸強大起來,而中國的壹次次改革並沒有讓中國富強起來,反而加劇了瓜分列強的步驟。
日本是壹個善於學習的國家。它是由維新過程中的全盤漢化、明治維新時的全盤引進西方文化、國內工業引進西方先進技術、西方資本主義制度與國內天皇制相結合,使日本統壹在以天皇為中心的統治階級之下,形成的具有自身特色的君主立憲制。
壹、改革的社會、政治和經濟形勢
改革前,中日兩國都面臨著國內人民起義不斷,外國列強侵略加劇的局面。因此,兩國的現代化道路充滿了激烈的鬥爭。但由於兩國傳統和當時社會政治經濟條件的差異,對現代化進程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近代以前,對兩國社會影響最大的無疑是傳統的政治制度。改革前,中國和日本都是封建專制國家。日本的傳統制度屬於封建世襲領主制。在木範制度下,日本是壹個松散的國家,有幾個諸侯,諸侯有很大的自主權,可以說是地方自治;但這些諸侯有很強的天皇中心觀念,使得明治政府的中央集權制度建立起來相對簡單。與日本不同的是,中國是中央集權的官僚政體,權力集中在天皇這個龐大的官僚機構上,民眾很難形成類似明治維新時期的各種社會力量。很難擴大政權的社會基礎,改革的道路將是曲折的。日本政府的統治階級面臨著不斷的人民鬥爭。30年代相繼爆發大規模農民暴動,諸侯自主權大,導致了後來的迫諸侯改革。這些小規模的改革也為明治維新培養了壹批有實踐經驗的領導人。
在木範制度下,等級森嚴,被統治階級受到統治階級和外來侵略的雙重壓迫,日本農民階級反封建反侵略鬥爭急劇上升,成為明治維新成功的最根本動力。這壹系列的反抗讓本已危機四伏的統治秩序更加不穩定。
中國和日本都是“後現代化”,但日本同時是“後現代化”和“外生的”。有學者認為,日本改革更加徹底的關鍵在於,決心推進現代化的領導人掌握了國家的實際政權,能夠將傳統政治領導人轉變為具有現代化傾向的政治領導人,並在領導集團內部保持高度統壹。
日本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天皇,在幕府時代沒有實權。幕府末期,掌握實權的幕府統治者不得人心,導致國內民眾對其內外政策不滿,導致執政危機。這使得日本的資產階級革命得以發動和成功。沒有實權的天皇和下層資產階級可以聯合起來奪取實權,下層資產階級可以用天皇的名義反對幕府。這些條件在中國都不具備。在“尊王”的口號下,各個階層自然都支持皇帝,這樣皇帝實際上獲得了主權。
中國清末的憲政只是統治階級的自救運動。它的目標不是改變落後的面貌,而是加強對人民的控制。清政府頒布的法令都是書面的,並沒有真正實施。戊戌變法雖然涉及政治制度,但光緒皇帝沒有實權,他的政令對地方官員沒有約束力,無法執行。改革派不註意發動群眾。改革僅限於部分知識分子,沒有明治維新那樣強大的基礎力量。康梁等人提出的改革措施很少涉及農民階級的切身利益。
日本國內統壹市場形成較早,試圖組織商品生產或商品流通的現象僅見於江戶時代前期。到幕府末期,幕府和諸侯都認識到商品生產和商品流通的現實。中國傳統的經濟觀主要以劉錫鴻為中心。他提出“農長安”的觀點,反對發展工商業。他的主要觀點是加強對農民的封建剝削,以維護封建統治,防止封建社會解體,他強烈反對利用新的交通工具促進商品流通,阻止工商業發展。
日本建立了統壹的國內市場,商業資本也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為了擴大利潤,日本重視海外貿易。到幕府末期,出現了貿易振興論、商品創始論等思想。隨著傳統經濟觀的逐漸崩潰,中國的傳統經濟觀在經歷了林則徐、魏源等人之後有所動搖,但還不能像日本人那樣徹底。長期以來,封建的自然經濟觀仍然占主導地位。
中國戊戌變法時期,經濟水平相當於幕府末年。當時中國已經有了壹些正規的資本主義企業,幕府時期“日本資本主義還處在它的前身階段——商業高利貸資產階級階段”,但這個階級“成為改革的社會經濟基礎”。中國農村自然經濟接管緩慢,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形成了強烈的反抗,但日本幕府的商品資本沖破藩籬,占領了生產領域。與中國商業資本停留在奢侈品消費不同,日本商業資本利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擴大生產,促進商業資本向產業資本轉化。中國的商業分散,規模小,往往與農業生產和家庭副業相結合,成為資本主義資金積累的障礙。
國家出資興辦現代企業後,中國的洋務運動實行壟斷經營,排斥商人投資新企業。明治維新時期,政府不僅引進技術,還鼓勵和支持民間資本的運作。
第二,傳統和改良主義的態度
從傳統文化和維新派對外來文化的態度來看,中日之間也有很大的差異。因為中國曾經有過極其燦爛的古代文化歷史,統治者壹直把中國當成壹個國家,把外國當成“洋人”。此外,統治者壹直認為中國無所不在,甚至資方的財富都來自中國。觀念的傲慢壹直束縛著統治階級,要改變現有的體制更是難上加難。郭沫若曾指出:“中國固有文化的包袱太重了。資本主義之前的文化太長了,至少3000年。所以帶著對過去文化的崇敬,與新文化沖突,常常把歐美文化當成蠻夷之地。在資本主義之前,中國的文化是輝煌的,但正因為如此輝煌,在變革時期難免成為巨大的負擔。雖然日本有自己的文化,也有來自國外的文化,但細說起來,日本的包袱沒有中國重,所以走得更快。”
日本民族有吸收外來文化的傳統。日本有過三次學習外來文化的高潮:壹次是古代中國有選擇地吸收古代文化、技術和政治制度,但沒有完全“中國化”;壹種是近代向西方學習,吸收和引進近代文化思想和技術,但並不完全“西化”;壹是二戰後,以美國文化理念、技術和制度為代表的西方現代文化和技術被全面引進和吸收,但仍未被“美化”。日本過去壹直以中國為師,也從朝鮮和印度學到很多東西。幕府時期雖實行閉關鎖國政策,但仍從荷蘭等國學中汲取了壹些新知識,形成了要求創新的“藍雪”學派。藍雪學者主張學習西方制度理論,成為明治維新的輿論準備。
1840鴉片戰爭,中國被英國打敗。1853年,美國佩利艦隊打開日本大門,日本日班受到很大沖擊。壹直被日本人奉為楷模的中國,實際上是被西方的艦船和火炮摧毀的。西方先進的資本主義文化在有著這種殖民主義的古代中國面前顯示了它的優越性。從此,日本走上了向西方學習的道路,西方先進的軍事科技很快被幕府和諸侯引進。19的40年代以後,西方的政治制度開始被日本重視,並逐漸引進和吸收。
兩國的文化傳統對現代化改革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當西方國家經歷了工業革命,進入工業文明時代,中國、日本等東方國家從封建時代過渡到資本主義時代的必由之路就是吸收西方文化。因此,吸收西方文化的方式和數量直接影響著兩國的現代化進程。
從中日吸收西方文化的過程來看,日本大體管理了“那滿時期”(1543-1639);“鎖定期”(1639-1720);“藍雪時期”(1720-1861);“洋務時期”(1861年後)。這四個時期是日本向西方學習的過程,其文化壹步步西化,中國各行各業都或多或少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從65438年到20世紀40年代,西方殖民主義者陸續來到日本,向日本傳播西方的武器、消費品和文化。日本西海岸的壹些封建領主把西方的新技術引進本國領土,發展對外貿易,擴大軍事和經濟實力。於是,西方知識分子開始通過各種渠道侵入日本社會的土壤。日本的壹些先進知識分子在接觸西方文明中大開眼界,熱情地學習傳入日本的西方科學技術和文化知識。然而,中國只經歷了向西方學習的高潮,高潮之外的時期出現了文化學習的中斷。所以中國對西方文化的研究是不連續的,不系統的,受影響的階層基本局限於知識分子階層。由於傳統的文化觀,統治者對西方相對“冷漠”,而下層民眾往往有盲從統治者的習慣,這在壹定程度上阻礙了後續的改革。在吸收西方文化的形式上,日本是“全面吸收型”,中國是“部分吸收型”。日本的“和洋才”和中國的“師夷長技”在堅持傳統和向西方學習上是壹樣的。但“和魂”強調的是精神上的“民族性”,而“中國風”體現的是封建制度,限制了兩國可以學習的內容。同樣的形式導致了完全不同的結果。
第三,改革中的比較
19世紀後期,中日兩國都大力推行工業化政策。但結果是日本在90年代建立了資本主義,在20世紀初進入了帝國主義階段。而同期的中國卻未能建立資本主義,面對歐美日帝國主義的發展,進壹步強化了其半殖民地程度。
19世紀80年代以後,西方現代文明中的制度和精神日益成為日本人關註的對象。學習西方政治、經濟政策、人文社會理論的傾向也在增長。明治維新時期,日本在現有基礎上進壹步表現出從物質、制度和精神層面對西方的全面吸收。政治上實行君主立憲制和內閣制,內閣由獲得國會多數選票的政黨組成。經濟上,建立現代西方銀行體系,引進西方工廠和企業制度;軍事上,政府聘請德國陸軍教官教導日軍,軍隊由隸屬割讓貴族變為隸屬國家。在教育方面,實行了西方的義務教育制度。
從65438年到60年代,中國的洋務運動、戊戌變法、清末變法等也從政治、經濟、軍事、教育等方面對封建教育進行了壹系列改革,對中國的現代化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然而最後都失敗了。
(1)政治方面
明治維新時期,最突出的政治方面是制定了資本主義憲法。在1888(明治二十壹年)的樞密院會議上,制定憲法的核心人物伊藤博文說:“制定憲法的精神,壹是限制君主,二是保護臣民的權利。”《明治憲法》規定大臣的任免權、對外締結條約權、宣戰權、媾和權、議會的開、閉、解散權屬於天皇,但同時也規定天皇的職權要在國務大臣的協助下實施。規定統帥屬於皇帝,但《軍令》上說:“我指揮軍馬,但我師從委。”可見明治憲法相當強調“限制君權”。在這樣的明知制度下,操縱這壹制度的長老們借助皇帝的權威,逐漸形成了後來的軍事獨裁。
1868年3月,新成立的天皇政府發表了五份誓詞,闡明了新政府的基本政策,表明了“天皇掌管政府”、“議會繁榮,壹切機會由民意決定”的大政方針。同年4月,《政府論》出版,改組並充實了政府組織,確定了君主立憲制。此後,通過建立常備軍和警察系統,進行了軍事改革和警察安全系統改革。通過“還官銜”,廢除封建郡縣,鏟除地方割據勢力,完成了建立現代資產階級中央集權國家的任務。與此同時,明治政府通過頒布“征兵令”和實施“失財懲罰”,把舊的饑餓剝削轉化為新的資產階級和新的地主。1885年起,政府再次實行內閣制,並於次年開始設立議會,從而建立了較為完善的君主立憲國家制度,完成了政治制度領域的改革。
與明治維新相比,同樣由壹個天皇領導,涉及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問題的戊戌變法是失敗的。政治上,中國的維新派提出了開辟道路、提倡民權、廢除臃腫機構、反對簽訂不平等條約等作為戊戌變法前運動的先導等主張。,所有這些顯然不是個別問題或社會生活的小問題,而是重大的政治問題。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首的知識分子在政治舞臺上圍繞光緒皇帝,以達到運動的目的,而日本在武士、常州人、薩摩亞人和壹些有識之士的支持下,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把皇帝推到了歷史的最前沿。
兩國也是繞過皇帝頒布法令後,從“同道”到“特歸”。
(2)經濟方面
經濟改革是政治改革和其他壹系列改革的基礎。經濟形勢直接關系到社會穩定。中國和日本都在現代化改革中涉及經濟,但由於兩國改革的目的不同,社會反響和結果也不同。
明治維新是大規模的血腥暴力革命,不是和平改良。通過戰爭,把腐朽勢力壹掃而光,日本才得以大展拳腳,以新的面貌爭取強大。相比之下,中國的洋務運動是通過太平天國戰爭重組清統治集團後的壹場進展緩慢的經濟改革。
明治政府首先在經濟上改革了土地制度。1870年,明治政府提出地租改革方案,隨後解除幕府規定的土地永不買賣禁令,實行有利於政府和資本主義商品經濟發展的新貨幣地租制度。在工商業方面,明治政府成立後,采取了壹系列直接扶持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措施,設立國家銀行,興辦國有企業,扶持私人資本主義企業,使日本工商業得到了迅速發展。
洋務派首先創辦的是軍事工業,而不是與人民生活密切相關的農業;後來創辦的民用工業,目的不是單純的“求財”,而是為軍工服務。所以不被廣大人民群眾認可。洋務派的改革幾乎不涉及工商業,不能促進社會生產力的進步。興辦的企業多為官辦或政府監管的商業企業,實際經營權掌握在政府手中,生產不在乎成本和收益,導致官員腐敗,最後洋務派改革萎靡不振。
(3)軍事方面
在現代化改革中,建立新型軍隊至關重要,掌握武裝力量是鞏固政權最有力的手段。甲午戰爭是中日兩國近代化改革以來的第壹次大規模對抗,兩國軍備旗鼓相當。但由於當時中國的軍事制度不如日本完善,官兵素質、指揮體系、艦隊作戰能力都不如日本,最終導致中國在甲午戰爭中慘敗。這就不得不分析比較中日兩國的軍事體制及其形成。
明治政府成立後,對軍事制度進行了重大調整。在軍政制度方面,將海域劃分為若幹個海軍區域,頒布條例規定禁衛衙門的罪名,完善了海軍建制;根據作戰能力和任務劃分艦隊編制,最大限度發揮海軍作戰能力。雖然在中國洋務運動中建立了北洋、南洋、福建、廣東四大海軍力量,但是過於分散,各省督撫的不服從,使得海軍衙門形同虛設。
在武器裝備上,日本政府更註重實戰,重點是火炮的準備和速度。在訓練中制定了《軍令狀》,規定士兵必須遵守“忠、禮、勇、信、簡”五德,要求士兵壹切只依皇帝。而且日本建立了比較完善的兵役制度,給予誌願兵各種照顧,既保證了充足的兵源,又提高了海軍士兵的素質。相對而言,清政府的海軍裝備實力很強,但只知道如何組裝,不知道如何靈活運用。再加上福利制度不健全,軍紀疏於訓練,導致艦隊實力下降。
兩國海軍建設的內容大致相同,但結果卻大相徑庭,有著深刻的歷史背景。首先,兩國社會制度不同。明治維新後,日本已成為新興資本主義國家,統治階級要求改革,建立新型軍隊。而中國的洋務運動完全依靠封建皇帝的“許可”建立海軍。其次,兩國建立海軍的目的不同,也導致了建設方案的不同。日本建立海軍完全是為了求強,發展對外貿易,向海外擴張;洋務派海軍是為了維持舊政權的統治而建立的,所以在更新完善上不能和日本相比。黃海海戰後,鎮遠艦炮官曹嘉祥和駐軍饒明渠總結說:“組建壹支海軍,必須以西方法律為依據,足以抵禦外敵侵略。西方人建立海軍已經很多年了,他們的利弊都在書裏討論過。中國的海軍章程與太西不同,因為受中國朝鮮制度的限制,很難模仿,所以很難取勝。”
(4)教育。
65438+60年代,兩國以洋務運動和明治維新為契機,啟動了現代化教育的巨輪。日本在明治時期的40多年裏不斷更新教育制度,並因此建立了強大的教育體系。雖然中國在洋務運動和戊戌變法後先後進行了教育改革,但從未徹底改變封建教育制度。
在日本,明治維新後,政府將教育作為文明政策的重點,並派團赴歐美學習考察,有力地推動了改革。1871剛結束棄郡,知道政府馬上成立了教育部、學部、學部負責全國教育,次年頒布教育改革法令——“學制”,正式開始改革。1879年教育令取代學制,1880年教育令修改。為了維護新建立的現代皇帝制度,1890年以皇帝的名義頒布了關於教育的詔書。此外,為保證教育改革的順利進行,政府在資金投入上不遺余力,在資金籌集和投入上采取強制性和保護性措施,使教育經費來源得到了充分保障;不僅中央撥款,民間贊助也成為學校經費的主要來源之壹。
在中國,洋務派非常重視教育改革,設立了30多所學校,包括外國語學校、軍事學校和技術學校,但從來沒有壹個統壹的學術體系來管理教育。而且改革是在西方慈禧太後的“授權”下進行的,對於初級封建專制制度及其相關的封建教育制度來說是不可能的。改革流於形式,新學校沒有發展起來。
在戊戌變法中,康有為、梁啟超等人雖然壹次次上書要求教育改革,但其教育措施僅限於知識分子,並未涉及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沒有形成完整的教育體系。政府對教育改革不夠重視,他們辦的新學校大多夭折了。
日本明治政府成立後,為了改變日本的落後狀態,維護國家和民族的獨立,發展資本主義,明治政府采取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吸收方式,從政治、經濟等方面推行西方的制度和社會生活方式。相比之下,中國是伴隨著不同歷史發展時期的突出問題,單方面、孤立地吸收的。不同時期吸收的西方文化是支離破碎的,沒有形成壹個完美的整體。再加上受到當時各種政治勢力的牽制和阻礙,導致中國仍然維持著原有的政治制度和落後狀態。
第四,人和思想
人是歷史活動的主體,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對歷史進程的影響尤為突出。中日兩國在現代化道路上出現的數字或相似點差異很大,有很大的可比性。
中日兩國領導人在改革上存在諸多分歧,這也是兩國改革向不同方向發展的重要原因。
首先,是否有壹個統壹有力的領導核心。
明治維新是在中央的統壹部署下進行的。然而,中國的洋務運動始終缺乏強有力的規劃和領導。1898年改革運動的領導者是壹個沒有經驗的皇帝,他得到了幾個知識分子的支持。日本通過明治維新成功實現了領導核心的轉變,將政權集中在以明治天皇為首的改革開放的少壯派手中。他們認為,即使現代化意味著失去他們的特權,這也是可取的。所以國家權力掌握在下層武士手中,對改革相當有利。明治維新是國家行為,自始至終貫穿著國家政權的權威。洋務運動期間,雖然名義上有清政府的各種法令和宰相衙門的管理,但實際上只是李鴻章等人在地方上自行其是,設置“洋務”,以擴大自己的勢力,分散自己的權力,難以對清政府的統治構成威脅。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在戊戌變法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進行了大量的宣傳,傳播了維新思潮。然而,由於強大的反動勢力,光緒皇帝和康梁等人對以慈禧太後為首的頑固勢力發動的政變無能為力。
在清末的憲政改革中,政治領導集團沒有徹底現代化的決心和勇氣,因此在改革中陷入兩難境地。它壹方面不得不對內對外進行改革,另壹方面又不得不鞏固原有的體制,以致難以形成強有力的領導核心。
其次,領導者本身的能力和經驗也有很大的差異。
明治維新的領袖與藩屬關系密切,在藩屬的政治改革上也更有發言權,同時也更了解下層武士的動向。在參與藩鎮改革中,他鞏固和掌握了藩鎮實權,積累了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明治維新主要領導人的政治謀略和行政能力是戊戌變法領導人無法比擬的。他們善於利用形勢。復辟前,他們把矛頭指向幕府,爭取並利用壹切力量動員平民甚至農民的武裝力量。改革成功後,對封建貴族采取贖買政策,顯著減少了封建階級的激烈反抗,保證了改革實施所必需的政治穩定。對西方有更好的了解,從1871到1873,知道政府派維新大臣木戶隆吉等人組團去歐美。
相對而言,戊戌變法中的人物缺乏謀略。他們沒有註意團結各種社會力量,以減輕改革的阻力。維新運動初期,最有實力的壹派李鴻章被排除在外。在處理翁同龢問題上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更不用說和群眾運動的聯系了。中國的維新派對政治鬥爭的殘酷性和封建勢力的反動性缺乏清醒的認識,準備不足。死忠勢力發動政變時,大多沒有勇氣面對,四處避難。戰略上,沒有組織。改革短短的103天,來信無數,有的很急,幾乎沒有壹封能紮實開展。康梁等人作為學習型改良派,沒有系統考察國外的經驗,完全是自己主動發起的改革,失敗是必然的。洋務運動的領袖,如李鴻章、張之洞等,本身就是封建官僚。他們雖然向西方學習,但只是引進技術,不可能有初級的封建統治。各派繼續鬥爭擴大自己的權力,削弱改革的力量,最終失敗。
第三,領導者與民眾的比較。
佐助,香山,魏源。這兩個人生活在不同的社會背景下,持有不同的觀點。佐佐木香山意識到學習自然科學的重要性,形成了與傳統儒家思想相矛盾的思想。但魏源始終信奉“師夷長技”,信奉“改道不改道”,沒有吸收近代西方國家的科學精神和理性思想。
吉田宋寅和康有為。他們都是現代西方思想的傳播者和改革者。吉田經歷了政治風暴的考驗,充滿了大無畏的精神。他用自己的陳述,踐行著“殺身成仁”的誓言,影響著自己的學生繼續戰鬥。中國的改革派也是滿腔熱忱,但到了最後壹刻,就只有“公開哭訴”了。1898年政變後,康有為四處避難自保,無人出面收拾殘局。
明治天皇和慈禧太後。明治天皇學習新知識,對當時的社會形勢有很好的了解,有改革精神,大力推動明治維新運動,最終實現了日本的現代化。慈禧太後作為舊封建勢力的代表,只想鞏固自己的權力,維護封建專制,因循守舊,排斥近代西方思想,是不可能推動中國順利現代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