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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歇的壹生

出生於法國西部港口城市南特的壹個水手家庭,世代航海。因為他從小體弱多病,無法勝任水手的職業。接受神學教育後,他在神學院附屬學校得到壹個教席,先後教邏輯、數學和物理。法國大革命給了他投身政治的機會。9月1792成為南特選舉的國聯成員。從外省來到巴黎,他沈默不語,腦子裏全速運轉著——當今政壇最強最大的勢力是誰?他沒有任何政治信仰。無論誰在今天的政治鬥爭中處於最有利的地位,富歇都會投靠他。

當他剛到巴黎時,他離吉倫特很近。1793 65438+10月16,國民議會投票決定是否處決路易十六。根據富歇的傳記作者、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說法,富歇在前壹天(15)的態度仍然是反對處死國王。但是因為後來輪到他投票了(當時是17的淩晨),他的態度在短短壹天之內就完全變了!當時,他以壹個擅長計算的數學老師的頭腦,迅速計算出投票情況——他總是投與多數人相同的票——以至於他投票贊成處決國王,成為他後來所說的“弒君者”。萬不得已,富歇用這樣公開的政治立場去投靠雅各賓派,這是他壹生中唯壹壹次。他成為雅各賓派的壹員,並逐漸成為該校的領袖人物。雅各布獨裁的日子也成了富歇極力展示自己極左嘴臉的時候。當時,他看起來比羅伯斯庇爾更左:他取消了牧師獨身的規定,命令他們在壹個月內結婚;他摧毀了教堂並沒收了它的財產;他命令牧師脫下袈裟,穿上紅色小小紅帽代表革命。在他領導的地區,消除私有制的運動也非常強大。

1794年4月,羅伯斯庇爾將富歇召回巴黎,懷疑他是希伯來人。生命垂危的富歇奇跡般地逃出了羅伯斯庇爾的手掌心。另壹方面,熱月政變(富歇在秘密策劃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最終將羅伯斯庇爾送上了斷頭臺。

經過大約三年的冷落之後,富歇再次時來運轉,他成了總督兼行政部長。他首先與州長保羅·巴拉斯發生了關系。1799年,富歇因在解決巴貝夫“平等共謀”案中立功,被巴拉斯任命為警察部長。

警務大臣富歇掌管三個朝代:總監時期、拿破侖時期,甚至波旁王朝復辟初期。杜伊勒裏宮見證了富歇的無恥:1793年,他在這裏投票將路易十六送上斷頭臺;7月28日,1815,在同壹個地方,富歇組織了歡迎路易十八的儀式。為了成為王朝的大臣,他在國王面前深深鞠躬,單膝跪下,宣誓效忠,親吻國王的手...他是壹個又高又瘦的人,微微駝背,稀疏的紅頭發,不漂亮,非常蒼白,沒有血色,灰色的眼睛。然而,有時他會談論法國高級官員,包括他最親密的同事,並津津樂道他們的軼事。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他非凡的精力。他晚上通常只睡幾個小時。除了簡單的飯菜,他從不在任何事情上浪費壹分鐘。他甚至在起床穿衣服的時候接待訪客。他穿著壹件簡單的黑色外套,與法國政府和軍隊高級官員鑲嵌金銀飾品的制服形成鮮明對比。當他站著的時候,除了他瘦骨嶙峋的手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動作;說話時,他狡猾的眼睛和機警的耳朵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富歇既出名又被人討厭。

拿破侖至今仍對這個大革命中出現的古怪人物印象深刻。在法國,沒有壹個警察局長能取代這個陰郁的警察部長。他的間諜遍布沙龍、政府部門甚至軍隊。在拿破侖的命令下,他關閉了47家全國性報紙,監獄裏關滿了被他的手下逮捕的土匪和罪犯,他們襲擊旅行者、郵車,甚至國家倉庫和銀行。巴黎的犯罪率仍然很高。搶劫殺人每天都有,男人出門都要帶武器防身。

富歇以感情外露著稱,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的態度,即使是在拿破侖暴怒的指控下。現在,他41歲了,卻依然固執地遵循著與世界保持距離的哲學,仿佛在俯視另壹個星球上的世界。在他的命令下,男人和女人被逮捕、審訊、折磨、監禁或處決,但他過著若無其事的生活,日復壹日,年復壹年。他完全漠不關心。對他來說,這只是壹個使命(拿破侖至少會在看到自己的士兵陣亡或傷殘時流下傷心的眼淚)。與外交部長塔列朗不同,富歇是第壹個來到辦公室,最後壹個離開。同樣,與塔列朗不同的是,他從不遺漏任何工作細節,記憶力驚人。他對自己的部門和其他政府部門了如指掌。壹切都記錄在他的秘密檔案裏,連拿破侖也看不見。

盡管富歇生活簡樸,衣著樸素,但他從不拒絕穿他最喜歡的鑲有銀飾的藍色天鵝絨制服。他也沒有拒絕乘坐由騎兵護衛的馬車,馳騁在巴黎的街道上。他視自己為政治家和偉人,而不僅僅是警察部長;此外,他非常羨慕外交部長這壹最高職位。

但是富歇天生就是警察的頭,在他的主持下,警察的工作是豐富多彩的。富歇是壹個關心每個細節的人。正如塔列朗所說,“從他感興趣的事情開始,壹直工作到即使沒有興趣也不停止”。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不斷發現新鮮的醜聞、陰謀、不光彩的舉動和無心的言論,並找借口拜訪巴黎的各個家庭,包括雅各賓派(他在雅各賓派還有壹些朋友)、牧師(他總是在教堂裏保護他的朋友)、共和黨人和客廳裏的貴族。無論社會政治環境如何,他都習慣於時刻保持警惕。富歇還幽默地說:“如果妳想說皇帝或政府的壞話,那就等著我來吧,因為我的耳目看到我就會離開。”即使拿破侖有許多鷹犬,也不得不提防富歇的耳目。對富歇來說,秘密活動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就像呼吸壹樣必要。

另壹方面,這個在工作中完全沒有感情的男人,是壹個忠誠的丈夫,善良的父親。與他的大多數同事不同,富歇很少讓生意打擾他在巴黎奢華而寧靜的家庭。只有最親密特別的朋友才有幸被他邀請晚上去家裏做客。與其他自命不凡的高級官員不同,他很少帶妻子和孩子出席社交場合。他的妻子很少出現在上流社會的沙龍裏。這並不是因為他的妻子害羞。其實他老婆也不是壹個心軟的女人。她對丈夫的血腥生涯沒有反感和忌諱。相反,她在各方面都認同丈夫。

與當時所有的法國高級官員不同,富歇不僅是壹個驕傲的父親和丈夫,而且是壹個滿足於壹夫壹妻制,從不在外面做愛的男人。“我唯壹的希望就是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幸福。”他堅持這壹點。“跟我學!”他建議他的老朋友拉烏爾·蓋爾哈德,“口述妳想寫給妻子的信——親吻妳自己的‘秘書’是多麽幸福啊!”的確,和家人在壹起是他最幸福的時光。在家裏,他和他的四個孩子壹起玩。在當時的法國,當客人來到家裏時,壹般來說,孩子們應該避開它,但在富歇的家裏卻不是這樣。他讓孩子們在客人中來回奔跑,玩得不亦樂乎,這常常讓新朋友們暗暗吃驚,而富歇卻感到無比的快樂。“也許妳聽過有人說我把孩子寵壞了,但他們很可愛,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他承認了這壹點。西方有句諺語“最卑鄙、最邪惡的行為也需要氣魄和天賦”——富歇在這方面有足夠的氣魄和天賦。他與羅伯斯庇爾和拿破侖打過交道。雖然人們可以舉出各種客觀原因,但歷史的結局是前者被富歇暗殺,後者對他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被利用。

在他擔任警察部長的頭幾個月,他建立了壹個公共警察和秘密警察系統。他是高效細致的現代警察特務和間諜系統的最初創始人。為此,他夜以繼日地工作,利用人類的各種弱點,肆無忌憚地施展陰謀詭計。他的間諜、探子、告密者無所不知,甚至連拿破侖的妻子約瑟芬女王和路易十八在倫敦的廚師都被吸收了。這個網絡成為他權力的基礎。拿破侖打敗了滑鐵盧,他急著去找他的新主子,壹廂情願地以為復辟的舊王朝會獎勵他壹個更光明的未來。這最後壹次,富歇幾乎如願以償——他成為波旁王朝復辟時期的臨時政府的首腦。他執政時,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向國王報告了壹份要被處決或流放的人的名單,其中包括他在國民公會和革命時期的所有前夥伴。然而1816 1.5的法令,讓他所有的妄想和瘋狂的努力都變成了壹場夢!

在法語中,“弒君者”被稱為régicide,不僅用於壹般場合,在法國歷史上也作為壹個專門術語,用來指代“判處路易十六死刑的人”,即前述國民公會中投票贊成處決路易十六的成員。上述法律規定,任何“弒君者”至少將被趕出法國,永遠不得使用。富歇是壹個明白無誤的“弒君者”。當初國民公會投票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並不是秘密投票,而是在馬拉的提議下,每個議員都要壹個壹個走上講臺,在全體議員面前闡述自己的觀點,並詳細記錄下來(國民公會對路易十六量刑的投票原始記錄保存在法國國家檔案館),第二天在報紙上發表。所以富歇別的都可以靠,弒君罪是壹定的,就算他再狡猾也靠不住。

法令頒布時,富歇是薩克森的使節,失去官職後再也不允許他返回法蘭西。他住在布拉格、林茨,最後死在當時奧地利帝國管轄下的裏雅斯特。

大革命中難免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但是,像富歇這樣的陰謀家,能夠“過五關斬六將”,長期在法國權力中心廝混,實在是不可思議。像泥鰍壹樣壞的富歇最終以弒君罪結束了他的政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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