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謝,德國南部紐倫堡的壹個奇特小鎮。這是壹個中世紀的德國小鎮,壹條小河蜿蜒流過。河的兩岸分別是阿迪達斯和彪馬的總部。因為壹場持續了60年的家庭糾紛,這個小鎮被分成了兩個部分,每壹邊都有自己的面包店、肉店、酒吧和學校。世界著名的體育用品公司阿迪達斯和彪馬的出現也與這壹家庭糾紛密切相關。20世紀60年代,德國兄弟阿道夫·達斯勒和魯道夫·達斯勒分別在這裏創立了阿迪達斯和彪馬。但在隨後的商業競爭生涯中,兩兄弟之間充滿了深仇大恨,這也讓這個小鎮成為了著名的“彎脖子之城”。
曾經攜手。
魯道夫·達斯勒和阿道夫·達斯勒出生在德國南部小鎮奧拉歇的壹個鞋匠家庭。我的弟弟魯道夫,綽號魯迪,有商業頭腦,喜歡與人交流。弟弟阿道夫,綽號阿迪,頭腦敏銳,眼光獨到。阿道夫就像壹個內向的藝術家,而善於言談風趣的魯道夫則是天生的公關。
1919,壹戰後,阿道夫在父親手下當了鞋匠。由於悟性高,阿道夫的手藝很快就超過了父親,生意也越做越紅火。生產的擴大和人力的短缺使阿道夫產生了拉他的兄弟魯道夫入夥的想法。幸運的是,魯道夫的商業智慧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的發揮。憑他的智慧,客戶總是願意掏錢買,他們覺得值得買。1924,1,兄弟倆註冊了達斯勒兄弟運動鞋廠,壹起打拼。這個小廠只加工休閑鞋,沒有任何品牌,偶爾會給敢在露天跑的人釘鞋。材料精良、加工精細、耐用性好是阿道夫和魯道夫經營鞋廠的主要目的。敏銳的商業嗅覺和科學的管理策略使達斯勒兄弟運動鞋廠的生意蒸蒸日上,廠房不斷擴建,設備不斷增加。好在杜勒斯兄弟沒有自滿,而是親力親為,既懂制鞋工藝,又懂銷售流程。業務的擴大讓阿迪開始擔心,必須在制鞋技術上下功夫,才能保持業務的快速發展。在阿迪的安排下,魯道夫全面接手了業務,而阿迪則選擇了努力學習,研讀制革、管理、會計方面的書籍。壹個是潛心研究,壹個是以銷售為導向,鞋廠做的很體面。
達斯勒鞋的好名聲很快就傳到了德國田徑隊教練約瑟夫·韋策爾的耳朵裏。在他的幫助下,兩兄弟成功讓自己的產品進入了1936柏林奧運會。這屆奧運會成為非裔美國運動員傑西·歐文斯的奧運會。仿佛是為了對抗希特勒,歐文斯成為了奧運會歷史上第壹個在壹場比賽中獲得四枚金牌的田徑運動員,他把那些藍眼睛、高鼻子、金發的運動員遠遠甩在了後面。這麽好的表現背後有壹個秘密,那就是歐文斯穿的是達斯勒制造的跑鞋。從此,達斯勒兄弟鞋廠獲得了巨大的聲譽。
兄弟部門
然而好景不長。二戰時期動蕩的環境迫使鞋廠停產。似乎是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雖然慕尼黑等大城市已被炸成壹片廢墟,但黑茨根的奧拉謝小鎮並沒有發生戰爭,達斯勒鞋廠的設備和廠房都保護得很好。
二戰後,達斯勒家族開始分裂。1945年5月,納粹無條件投降,阿道夫和他的兄弟魯道夫重操舊業,鞋廠重新開張。盟軍調查阿迪的鞋廠是否與納粹有染後,阿迪被免罪,重新掌管公司。魯道夫被他的親兄弟揭發,成了壹名美國戰俘。同時,在1948的冬天,兩兄弟在管理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雖然他們努力協調,但壹直解決不了。1949 65438+10月,在意識到矛盾不可調和後,兩兄弟正式分居。他的哥哥魯道夫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搬到了奧拉謝河的對岸,和大多數支持他的銷售人員壹起,從零開始,建立了壹個新的鞋廠。大多數經營者選擇留下來,和弟弟阿道夫繼續經營原來的鞋廠。1949年8月,阿道夫幾經考慮,“阿迪達斯”在當地法院正式註冊。隨後,魯道夫的鞋廠被命名為“彪馬”。兩兄弟之間的商戰開始了。
然而,說到兩兄弟反目成仇的原因,黑措根小鎮奧拉歇爾的壹些上了年紀的居民卻另有故事——弟弟和弟媳關系曖昧,弟媳不和,魯道夫從內部竊取,設立私人金庫等等。老人們說最後破裂是因為1943的壹次事故。當時兩對兄弟住在家裏的防空洞裏。有壹天,英國皇家空軍的壹架飛機隆隆駛過,阿迪讀到“這個畜生又來了”。誰能想到,魯道夫說這話的時候正好下樓來找阿迪,誤以為是在罵他,兩兄弟互相不理。無論家人如何解釋,阿迪當時指的不是他,魯道夫都不願相信。總之,因為種種原因,兩兄弟最終分道揚鑣,結下宿敵。
無休止地戰鬥
在運動市場上,同宗同源的阿迪達斯和彪馬,從未停止過或明或暗、或虛或實的爭鬥和交鋒。幾十年來,兩個品牌的競爭時高時低,甚至把這個兩萬人的小鎮分成了對立的陣營,互不相容,甚至禁止通婚。黑特索根的首府奧拉謝(Auracher)也得到了另壹個名字——彎頸之城。因為在交朋友之前,當地人會伸長脖子看看這個人穿的是哪個公司的鞋。如果不是同壹個品牌的支持者,他們永遠不會說話。坐公交車,如果車上的人都是彪馬,那阿迪人就只好硬著頭皮等下壹班車了。
在幾十年的競爭中,兄弟倆的鞋廠有贏有輸。阿迪與哥哥的第壹次相遇,以前者的勝利而告終。那是在瑞士1954世界杯。當時被魯道夫鄙視的西德國家隊教練澤普·赫貝格向阿迪伸出了友誼之手,並與他建立了良好的關系。阿迪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專門為西德隊準備了球鞋,為了防止球員在雨天頻繁滑倒。這種效果在比賽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球賽的勝利也是阿迪的勝利。因為他打敗了哥哥,創造了奇跡。但在1962巴西世界杯上,彪馬壹舉奪得頭獎,給了阿迪壹個沈重的反擊。
兩兄弟不僅在瓜分市場上頻頻交火,在廣告經營上也毫不示弱。1958年,阿迪達斯標榜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運動鞋”。魯道夫派人秘密行動,試圖阻止他的兄弟阿迪這樣做。盛怒之下,阿迪向法庭揭露了他哥哥的行為,魯道夫慘敗而歸。第二天,阿迪派人在他哥哥的辦公室窗戶上貼了壹張廣告,來騷擾他。
就這樣,直到兩兄弟相繼去世,競爭依然激烈。雖然兄弟倆晚年見過幾次面,也私下交談過,但最終,家族還是維持了這種痛苦的分裂,他們甚至還留下了壹個遺願,讓後人繼續戰鬥。1974年,魯道夫病逝。第二天,阿迪的吊唁信中似乎充滿了喜悅:“在人類同情的心中,阿道夫·達斯勒家族不會對他的死發表評論。”四年後,阿迪和他壹起去了。他們兄弟的墓地位於城鎮的兩端。作為兄弟,墓地相隔最遠,可想而知他們之間的仇恨有多深。
後代的困惑
第壹代領導人退出舞臺後,下壹代繼續奮鬥。
在兩兄弟中,魯迪特別難相處。他和大兒子阿明的關系很僵,經常嚴厲斥責阿明。上世紀70年代魯迪健康狀況惡化時,他沖動地修改了遺囑,剝奪了長子阿明的繼承權,指定小兒子格爾德為財產繼承人。1974魯迪去世後,阿明在宣布遺囑時,被已故父親最後壹次意外的打擊擊垮了。他懇求他的兄弟格爾德,但遭到拒絕。最後阿明不得不尋求法律仲裁。家庭財產的所有權最終得到了調整。阿明成為彪馬的主要股東,而格爾德僅持有少量股份。
阿迪達斯在這裏遇到了另壹個困惑。阿迪死後,他的長子霍斯特·達斯勒接管了政權。霍斯特有非凡的營銷天賦。他開創性地為阿迪達斯品牌建立了“金字塔”式推廣模式,率先將阿迪達斯體育用品與運動員、運動隊、大型比賽及相關體育活動直觀地聯系起來。在他的倡導下,阿迪達斯成為第壹家給優秀運動員免費運動鞋的公司,也是第壹家與運動隊簽訂長期合同提供運動鞋和襪子的公司,讓人們在很多世界級比賽中看到優秀運動員腳上穿著阿迪達斯的新產品。但隨著1985霍斯特·達斯勒的去世,阿迪達斯失去了壹位具有品牌遠見的品牌經理,阿迪達斯的品牌開始動搖。
不是結束
彪馬事業走下坡路的時候,壹些名人為其重新走向輝煌做出了積極的貢獻。網球明星鮑裏斯·貝克爾退役後,麥當娜和布拉德·皮特成為彪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為其註入新鮮血液,幫助其東山再起。然而,彪馬董事會主席約翰·蔡司未能阻止強大的法國PPR集團收購彪馬。
1989年,阿迪達斯賣給了法國爭議人物伯納德·塔皮埃(Bernard Tapier)。塔皮埃的政治野心超過了他的商業利益。三年後,當他發現自己陷入財務困境時,他將阿迪達斯的控制權轉讓給了壹家法國銀行財團。目前,阿迪達斯又回到了德國人的手中,正在重現昔日的輝煌。《阿迪達斯大戰彪馬》的作者芭芭拉·施米特(Barbara Schmidt)在書中寫道:“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彪馬創始人魯道夫的孫子弗蘭克現在正在阿迪達斯工作。”但是,很多當地人不願意改變。弗蘭克跳槽到阿迪達斯後,鎮上的兩家報紙說他背叛了彪馬,他的壹些親戚對他很生氣。
阿迪達斯和彪馬的家族鬥爭以各自收購告終。這提醒我們,在壹個互不信任的家庭中,完全分割,包括非競爭性協議,可能是解決家庭矛盾的唯壹有效途徑。這時候我不得不想起曹植的壹句詩:煮豆燒豆,豆在釜中泣;我們本是同根生,何必互相炒。